“WWII战时绘画:当年飞行夹克绘画是如何激励我们英勇的小伙子们”“If
this guy wants to paint a naked lady on the back of the jacket, whystop
him ? He could be dead tomorrow. ”
“如果一个家伙想要在飞行夹克背后画上一个裸体女郎,为什么阻止他呢?他
可能明天就会牺牲的。”
配图:上士Cyril Dworak,空中机枪手,这是他穿着的一件同隶属96轰炸大
队资深飞行员Joe Bodner为他绘画的飞行夹克,十字标记代表了他已经击落了一
架德国的战斗机。
当我们回忆起珍珠港事件(1941年12月7 日)时,总有一些事情我们会牢牢
忆在心扉:那些在二战中为美国战斗和牺牲的“男人”们,实际也只是刚度过懵
懂的青春期,大概只有18岁,就和我们现在迷恋《Maxim 》杂志和“侠盗飞车”
的人一样年轻。在二战的飞行夹克上绘画了火辣的应招女郎,令人喜爱的动漫人
物和幸运的符号都提醒着我们这些军人当年有多么的年轻。
“如果一个家伙想要在飞行夹克背后画上一个裸体女郎,为什么阻止他呢?
他可能明天就会牺牲的。”
在战争开始的时候,各式样不羁的A2外套开始在陆军航空队中流行,皮质的
A2- 从1931年起就已经是标准的制式皮质飞行夹克。在二战中,这些夹克成为年
轻的飞行员们表达他们坚韧不拔个性的画布。他们会在飞行夹克背面绘画,这些
绘画经常包括飞机的外号,和用以记录完成任务次数的小炸弹,而在飞行夹克正
面,个性化的徽章经常用来识别他们属于哪个飞行中队。
在最低级下流的背画中,衣着暴露的美女会兴高采烈的骑在男性生殖器状的
炸弹上。另外的一些,可爱的卡通人物像被雄性荷尔蒙刺激了一样拖着炸弹冲锋
陷阵,视死如归。一些飞行夹克夸张的用漫画形式描绘了美国原住民(Native Americans)
和太平洋岛国上住民(Pacific Islanders ),经常在他们的鼻子上画上土著人
标示性的骨头。更少见的那些是羞辱希特勒的绘画。炸弹数量用来表明执行过的
任务次数,纳粹党的十字记号每一个都代表着一架被击毁的德军战机。
(P-40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初期是美国陆军航空军的主力机种,虽然基础设计
的前身P-36乃同期世界各国战机中最均衡的杰作,但P-40的设计仅是将P-36液冷
化,在登场的时间点已属陈旧)
配图:23战斗大队军官的和他们的“鲨鱼嘴”的P-40合影,来自于John Campbell
的收藏。
“我和一些从战场上回来的人谈过,他们会把飞行夹克挂在衣橱里因为他们
不敢在公开场合再穿他们了。”John Conway 说。John Conway 是《 Schiffer
Books ‘American Flight Jackets 》和《Art of the Flight Jacket》两本书
的合著者。“当你还是一个离家3000英里的年轻人,把一个赤裸的女郎画在飞行
夹克的背面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你不会想让家里的妈妈看到它。”
你可能会顾虑个性化的理念会招致美国军方的不满。毕竟,士兵们在训练营
不是已经被去掉个性,在那里他们穿制服,列队,服从命令,像一个集体一样运
作?Conway's的合著者Jon Maguire 讲述到美国士兵总是以某种方式来保持着自
己的个性。
“在美国独立战争的时候,士兵们会在火药筒上刻点条纹什么或者打钉子,
再来点什么其他的设计”来自俄克拉荷马城研究二战中他父亲服役过的第27航空
运输队的历史学家Maguire 说道。“你会在200 年以后的越南战争中看到同样的
事情。步兵们会摘掉他们的头盔用和平的符号装饰他们的迷彩服,和玩扑克和摇
滚乐队,像Creedence Clearwater乐队和披头士,不管他们身处何处,总会想方
设法找点乐子。”
配图:Pete,第100 航空大队的一名B-17轰炸机的飞行员,将“Coin My Way
”和兔八哥绘画在他的A2 飞行夹克上。炸弹的尾部说明他执行了33次飞行任务。
图片来自原Jeff Spielberg的收藏。
另外,从1942年12月7 日日本偷袭珍珠港后,美国展开了空前规模的民间征
兵行动。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乃至世界的重大危机,造就了与以往任何时期都不
同的情况便是全民入伍,”Maguire 说,“现今,只有少数人才会进入前线。回
顾那时,军队里严肃的对待只有那些被认为最关键的规章制度,这种情况从一个
指挥官到另一个指挥官,一些人能坚持这些原则另一些人则不能。
在二战期间,陆军航空队(United States Army Air Forces ,USAAF )的
指挥官们还有更深的理由对这种飞行夹克绘画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他们
对机头以类似的修饰绘画熟视无睹一样。
配图:在菲律宾Lipa服役的飞行军官Robert J. Meer和贴在他A2飞行夹克胸
前的第一滑翔机临时大队的“滑翔机狼”徽章。
“飞行员们被允许到城里去放松一下因为他们需要面对比步兵更加直接的死
亡感,”Conway说,他已经在堪萨斯城专营军事用品的Manion‘sInternational
Auction House 工作了33年。“当你在飞机上,可能被射击,但是你不能叫野战
炮兵来支援你。你没有救护车,没有药品。这也没有坦克来帮你驱赶走敌人。只
需要一次精确的飞机射击,对方一架飞机上的10个人就会死去。”
“大多数指挥官们都明白这一点,”Conway继续说,“所以从这点来说飞行
员会比地上的家伙们得到更多一点的宽容”。指挥官们指出,“好吧,如果这个
家伙想要画一个裸女在他们飞行夹克背面,尝试阻止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他可
能明天早上就会死去。”那个特殊的时期,主要的目标是赢得战争,而不是强加
细致的规章制度。在和平时期,Maguire 解释说,军队会循规蹈矩,但在世界大
战的时候,军队会抛弃这些条条框框。
配图:这架B-17绰号为“Lady Lorrie ”,来自第306 轰炸机大队,从飞行
夹克上来看执行过飞行35次任务。夹克的主人已无法知晓。这件夹克来自Manion
‘s 国际拍卖行。
“现在我们对损失根本没有概念,”他说。“我们会听说,‘我们今天在阿
富汗牺牲了6 位战士,’感觉糟糕透了。但是这和二战时在一次突袭行动中失去
100 架B17s,每架飞机有10位战士的情况完全不一样。这种事情当时每天都在发
生,在老式的英国军队里,每个团所有的士兵都来自一个城镇。当他们参加第一
次世界大战时,发生过好几次一天之内,一个城镇里全部男人都牺牲了的事情。
所以他们停止了旧的团编制体制。在二战中,美军的态度是,‘让我们做力所能
及的事情,去努力让这些家伙(飞行员)高兴点。他们可能下周就牺牲了。’”
兔八哥和其他来自于华纳和迪士尼的卡通形象在年轻的飞行员里是特别流行
的,《Esquire 》杂志的Vargas Girls也是。(不管价值如何,迪斯尼设计了很
多飞行中队的臂章)Conway说我们应该知道那个时候美国的流行文化相对较少同
时也更同质化。没人有互联网,电缆,甚至一台电视。A-2 和机头艺术来源于电
台节目、报纸、趣味漫画和动画书籍,杂志和电影播放前的卡通图案,这些被认
为是美国年轻人的共同语言。
配图:1944年在印度,空军第一空军司令部滑翔机飞行员 Sam Altman ,Frank
Randall ,和Troy Shaw 游手好闲样子的的照片“再次强调,我们是在讨论一些
十八九岁的家伙,” Conway 说。“这里是他们离开家乡后第一次来到的地方。”
他们倾向于依赖一些熟悉的东西。他们中的很多人阅读漫画书和报纸上的连环漫
画,因为当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这些东西就陪着他们。他们听“The Lone Ranger”
和“The Shadow”这样的流行电台节目,然后他们就会把那些节目中虚拟的角色
人物画在他们的飞机上。
“因此会有一些来自不同编队的飞机可能会有相同的名字,因为这些特定的
人物或短语口号什么的是那个年龄段的人都知道的东西,”他继续说。“我们现
在的生活比起他们来得丰富得多了。那些家伙可能一周看一次动漫连环画‘Felix
the Cat ’而今天我们可以在任何时候随便怎么看都行。”
一些夹克非常个性化,画了士兵的私人的图像,比如他女朋友的名字或者他
所在州的概况。其他重复的短语或者标志被航空大队或者航空中队所采用,就像
他们飞机的外号,可能本身是机长的或者他们妻子或女朋友的名字。
配图:Lt. Ken Strong,曾经是迪斯尼的美术师,为第319 轰炸中队创造了
太平洋岛国角色Asterperious. 骷髅和交叉的炸弹是第90航空大队的徽章。来自
于Jeff Spielberg的收藏某些中队或者大队有也自己的战斗信条。比如在太平洋
战场上的第90轰炸机大队,举例来说,视他们自己为传奇的海盗,使用Jolly Rogers
作为外号。他们标志是骷髅和交叉的炸弹(而不是交叉的骨头),这个图标他们
绣在自己非官方中队的徽章,有时会画在他们的飞机上和飞行夹克上。
一些熟悉的卡通人物或漂亮的女郎会给安抚士兵们的神经,就像海盗旗、死
神或凶猛的动物会给他们得到力量和庇护的感觉。(最早的机头艺术是把鲨鱼的
牙齿画在机身上。)还有像骰子,扑克和兔脚的幸运的符号。
“很多家伙是迷信的”Conway说,“然后,尽管宗教在那时候在按部就班且
日复一日的生活里更加盛行,却很少看到飞行夹克上有宗教图案。我一直都对此
感到很好奇。”Conway说。
配图:飞行员stationed in Mediterranean会购买精美的手工制作和手工绘
制的皮徽章就像图中这枚意大利制作的。
你看到的飞行夹克上的绘画作品水平从大师级的到孩子般的都有。一些飞行
员自己绘画他们的夹克,有一些聘请有天赋的欧洲街头艺术家,他们把这门工夫
弄成了手艺了。大部分飞行员聘请那些在飞行中队中知道懂绘画的人来绘制飞行
夹克。
在三、四十年代,成为一个有一定绘画功底的标示画师可能是正常的,因为
美国很多城市和小乡镇都需要一些能绘画标示的人。Conway说。“这几乎是工业
级的水平”。他们绘画出的效果是比较平面没立体感和并不是富有艺术感的,不
过从对于飞行员想要的东西来说已经足够了。
配图:左侧,是Archie Draghi 的姓名条。他是第15航空队的领航员的大队
长。使用醒目容易辨识的金色字符。右侧,在配发的名条上面,会弄上一个“自
己买”的写着飞行员的英文和波斯文名字名条。